康瑞城明白，沐沐这是默认的意思。

到了床边，穆司爵解开浴巾，随手挂到一旁的衣帽架上，在许佑宁身边躺下。

有了第一滴，就有第二滴，接下来，沐沐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滚落下来……

但是，这个时候，眼泪显然没有任何用处。

穆司爵最终没有把康瑞城的原话告诉许佑宁，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几分：“回答我你还会不会走？”

康瑞城示意其他人下去，只单独留下许佑宁。

“环绕音效”太震撼，许佑宁怔住了。

月亮已经从云层里爬出来，银光重新笼罩住山顶，寒风吹得树叶急促地沙沙作响，风中那抹刀锋般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弱。

许佑宁看着穆司爵，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嘘”沐沐做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，摇了摇头，“不要哭。”

穆司爵挂了电话，接过周姨递过来的外套穿上，看了沐沐一眼，叮嘱许佑宁：“看好这个小鬼。”

许佑宁挂了电话，把手机还给刘医生，眼眶抑制不住地泛红。

许佑宁很清楚，就算她一时心软答应让沐沐留下来，过几天，穆司爵终究要送他走的。

“你答应让我跟佑宁阿姨在一起了吗！”沐沐一下子抱住穆司爵的腿，“谢谢叔叔！下次不准哭，那我再想别的方法，叔叔你下次还要答应我哦！”

傍晚，沈越川睁开眼睛，看见萧芸芸双手捧着下巴坐在床边，眯着眼睛打瞌睡。

穆司爵没有起身，视线始终停留在陆薄言和相宜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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